一否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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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

cp为神里绫人和万叶(柏枫)

嘿!吃我安利!

有钟离出现


神里府

神里绫人从木盒中取出一封封信,木盒底下铺着枫叶,细细数来正与信封的数量一致,信纸也未见褶皱,可见保管精细。

神里绫华敲门进来,见哥哥一封一封地看着,不禁叹了口气,“何不去找他,家中有我和托马,哥哥出去一段时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。”

神里绫人闻言放下信,头痛似的揉了揉额角,“还是再等一阵子,等局势稳定,神里家的势力更强大,我再去找他。”接他回来。


今天城北的茶馆里人依旧不多,也不像城中其他茶馆吵吵闹闹。外面传来的马蹄声渐渐靠近,最终停在茶馆门口,只见一位老者从精瘦的马上跃下,满脸风霜。

把马牵给小二去喂草,自己走进茶馆,找个角落坐下,“小二,来碗粗茶!”

“得嘞,客官您慢用。”

老人端起茶碗,咕咚咕咚几口便把茶喝个精光,呸呸几声吐出茶渣,随即又连着要了几碗。三大碗茶下肚,最后一碗放在面前,也不急着喝了,时不时端起来慢慢啜饮。

天色渐暗,客人也都走光了,只剩角落里的老人,掌柜的对一旁的小二使眼色,小二会意,走到老人面前,说:“客官,小店要打烊了。”

老人听闻,拿下腰间一个破旧的布袋,从里面捡出几个铜板交到小二手中。小二面不改色,笑道:“这茶钱正好,但店里要打烊了,我叫人将客官的马牵来?”

“我有一事求阁主。”老人起身跪在地下,小二吓了一跳,掌柜的走到他们面前,说道:“客官这是做什么,哪有什么阁主不阁主的,还是快去找间客栈吧,再晚了就没地方住了。”

老人没有起身,“我有一事求阁主,阁主想要的鲛珠我找来了。”

掌柜的听后让小二退下,才道:“阁下请起,随我来。”

老人跟着他走到茶馆后院,沿着石头小路弯弯绕绕地走了一阵子才看到一间屋子,掌柜的敲了敲门,说了来意,只听一声“进”,门便无风自开。

掌柜示意老人站在屏风前面,自己走到后面。

那人问:“你有何事相求?”

老人当即跪下,说:“我想给大人讲个故事。”


从前,有个家族风光无限,生有一对子女。一次家宴,旁的家族的小少爷与那对兄妹相识。

不久后,小少爷的家族衰落,家主意外去世,小少爷无意官场名利,醉心刀剑,最后散尽家财,去江湖做了一个大侠,惩奸除恶。

很多年过去,那大家族也遭遇意外,全靠那兄长苦苦支撑,好不容易有点起色。一次亲自运押给皇家的贺礼遭遇山贼,得那侠客出手相救。那家主已认出侠客便是童年玩伴,但侠客却不记得。青年家主向侠客道谢:“救命之恩。”

侠客等了好久,才意识到他已经说完了,回道:“举手之劳。”说完便想离去。

青年家主却拦住他,说:“路程艰险,土匪横生,我本以为带的家臣侍卫足够,如今一看却是低估了。不知大侠是否得空,护送我等,自有重金相报。”

少年侠客摆摆手:“大侠不敢当,我就一闲散侠客。钱财也不用,管吃住即可,不知你们要去哪里?”

青年笑道:“谢礼还是要的,我们要去国都。”

“也好,见见京城风采。”

青年本想带他一起回本家,却见他俏遥自在,不为世俗所困,便未曾言语。

这一路不长,但青年却觉得与少年相谈甚欢,一起半夜坐在屋顶喝茶,谈山野间趣事,谈歌词诗赋,谈怪力乱神。

可能是一次两人的手不小心的接触,烫伤了各自的皮肤,也可能是某个夜间无法入睡思来想去全是他的样子,让两个人变了心思

也可能是那晚,少年坐在屋顶上,吹着树叶,而青年坐在屋檐下,品着浊酒。少年装困,睡在青年身边。月光太美,看不清人的脸庞,青年轻轻抬起少年的头,枕在自己的膝上,用手指描摹他的五官。少年的眼睛在眼皮下动了动,却没有睁开,青年看见了,却没有说出来。

枫叶红了,侠客站在树上说给他找最红的那片叶子,家主仰头看他不看叶子。少年拿着叶子一跃而下,落在青年的怀里,久久没有放开。

京城到了,家主说,还没到时候。他连自己都才勉强占稳脚跟,更做不到保全喜欢的人。

侠客回答,我知道。没有问等与不等的问题。

“京城风景不错,你若不嫌便待上几天。”

“总归是以后还会来的地方,我下次再好好逛逛。”


侠客游山玩水,每到一处便给青年写封信,附上一些花草。一次路过京城,便想着去看看他,谁料赶上一场刺杀,来不及多想,便拔刀护了上去。

事后在河边清理血迹,少年抱怨,怎么这样拿自己冒险。青年从后抱住他,说,我从未算错过,这群人是我故意放过来的,也知道你会来,我本可以装作不知道借此留你在身边的,但我不忍。

少年沉默。

“你走吧,见你一面便够了。”

“但这次我想在京城好好逛逛。”


侠客又离开了,他们保持这种聚少离多的状态很久。直到一次,侠客追着一歹人进了山林,兜兜转转,竟找到了歹人的居所,发现他囚禁着一女孩。随即便闯了进去,一刀杀了歹人,毁了那些毒药和邪教功法,背着昏睡的女孩离开了。但山中路程崎岖,好似被那人加了阵法,走了许久都不曾出去,直到筋疲力尽才发现一户人家。

那屋中只有一个中年男子,看到二人急忙迎进屋内。女孩醒来,看见侠客便哇哇大哭,嘴中不停地喊还我爹爹,说着便从袖中抽出匕首刺向侠客,侠客来不及躲闪,男子也中了一刀。

侠客武功不低,但中刀后浑身无力,才知匕首上淬了毒,看女孩慌慌张张地跑走,不见身影,再看身边昏迷的男子,想起自己正好带着一味灵药,可解百毒,但只有一粒,本是想送给那人,现在却拖累了旁人,只好给男子服下,自己晕了过去。

等侠客醒来,男子递过一碗汤药,说此毒难解,他只能用一些草药吊着,但……

侠客说,我知道,但时日无多。你是被我连累的,你也不欠我什么,我只有一事相求。侠客跪在男子面前。

男子扶他起来,说,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,你尽管说。

“我有一心上人。”

“远在京城,许久未见,但我们未互通心意,想来缘分至此。”

“我只求你每过五年,秋天时节,给他寄一封信,附带一片枫叶,告诉他我安好。”

“我可能活到六十几岁,现在二十刚到,就写八封吧,只求你托人寄给他。”

不会太频繁,怕他时不时记起自己,又怕许久不寄忘了自己,真是贪心啊。

那之后侠客便日日坐在桌边写信,有时在西北,有时在南疆,有时去了南海,有时在草原驰骋。他喝大漠的烈酒,品江南的甜酿,想到什么便写什么,真不像一个将死之人。

侠客三天后便毒发身亡,男人将他葬在树林深处,那里人迹罕至。不是没有想过找人救他,但一来侠客的身体不允许走到山下,二来男子如果下山找人,可能也要些时日。

十几年过去,男人老了,觉得自己无法兑现剩下的承诺,想起江湖上有传,一华阁无所不能,只要付得起报酬,便有求必应。曾听闻阁主想要鲛珠,便就此奉上,只求,把剩下的信送完。


老人讲完,长跪不起。

掌柜对阁主说:“此人知晓阁主和阁里规矩,定不是寻常农户,说了这么久气息却丝毫不乱,但没有内力,想是以前曾有功夫在身上。且阁主想要鲛珠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……”声音不大,但能令所有人听见。

“够了。”钟离摆手打住掌柜的话头,“鲛珠我收下了,事情我也帮你办了。故事一天听一个就够了。”

转头吩咐掌柜:“带他去客房休息。”

老人冲着屏风磕了三个头,“多谢大人。”

“要谢就谢这个故事吧,我这地方开不了花,但叶子多的是。”



几年后,钟离收到一张拜帖,是从京城来的,署名是京城神里家。

钟离还是在那个房间接见了神里家家主,坐在屏风后面,看那个名为神里绫人的男人端坐在案旁。

“久仰阁主大名。”

“丞相大人客气了,请问您千里迢迢所为何事。”

神里绫人表面上笑着,像是在谈一件小事,“之前收到旧友来信,想去南海寻他,可到南海才发现从未有过这人踪迹,便叫人查了查。可谁想,竟是大人的手下从南海寄出的,便想来问问缘由。”

“丞相大人好手段。”

“过奖过奖,比不得阁主。”

“只是旧友吗?”

钟离问得神里绫人一愣,自然不是,只是旧友,哪里会日日看他的信,恨不得从字迹中看出那人面貌。只是旧友,怎会因着一封信跑到南海。

钟离见他沉默,便让人找出剩下的信送到他手中。

看他猜到了什么,钟离也不点破,只是起身离开了。

之后听人来报,他要了很多酒把自己反锁在客房。

“随他去。”钟离道。


第二天神里绫人便离开了,听说去了那座山,之后抬着空棺回了京城,说是接亡妻回家,葬在了神里家族坟。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一夜之间有了妻子又亡了妻子,他只说终身不再娶妻。


end.


感谢看到这里!

文笔不是很好,请多见谅。

我觉得柏枫真的很配,柏树和枫叶,随风飘过的一片枫叶落在一颗柏树上。

不知道怎么打TAG

人好少,我有什么北极圈雷达吗,写一对冷一对。


突然发现神里绫人的名字打错了,修改一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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